原來,德國跟美國類似,並非所有的牙醫都可以幫每一種病人拔牙齒。當你的情況並非絕對簡單的時候,一般的牙醫會把你送到拔牙專家那裡去。而拔牙專家並不會閒閒沒事看到有生意上門就動工幫你拔牙齒,如果你沒有帶你原本牙醫開給你的診斷證明的話,那麼拔牙專家可不見得會進行這手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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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待我的拔牙醫師是位看起來不太有耐心的德國胖叔。我才剛坐上齒科受刑台,他就一邊看著我從我的牙醫師那裡帶來的 X 光片一邊問:『 妳想拔智齒? 為何?』
我有種被審問的感覺。
『 因為我智齒跟旁邊的牙齒靠太近,容易卡食物。』
『 會痛嗎?』
『 卡食物的時候就會痛... 』
『 讓我看看。』穿著一身白袍的胖醫師坐在一個有輪子的小圓凳上,用他的雙腳往後一推,就整個人連著他的滾輪圓凳像大師兄一般地漂移到了我的旁邊。
拿著一根銀色的棒子,他在我的智齒附近左探右探,然後說:『 恩,是這樣沒錯。』
"難道我會騙你嗎?"
『 好,拔掉吧。』胖醫師二話不說的宣布了我右邊兩顆智齒的死刑,同時間右手裡已經拿著了一支針,跟他的左手用同樣的慢速度正朝著我顫抖的嘴巴前進。
『 Wait... 那是什麼針?從哪裡生出來的?』
"我才剛坐下來不到一分鐘耶?!"
『 麻醉針。』
其實我也知道那是麻醉針,明知故問只不過是一種無謂的拖延戰術。
『 馬上?現在? Right away?』
『 對啊。』胖醫師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。
接著,好幾針麻醉就這樣分別的刺進了我右邊的牙齦與嘴邊肉。我都還沒有來的及問醫生的一些關於拔牙的疑問,就這樣被制服了。就這樣,從坐上手術台到被麻醉,不到一分半鐘的時間。
麻藥打完以後,醫生跟護士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現場,就留我獨自一人與這片慕尼黑的 view ,在這個受刑台上等待麻醉藥生效。
一個小時後我帶著嘴角鮮紅的血回到了家,疲憊的身心,肚子餓到要翻過去了。這時候我才想起來,我發抖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太久沒吃東西了呀。這下好了,麻藥褪去以前也不能夠吃東西,我怎麼會笨到拔牙以前沒有先大吃大喝一頓呢?!更笨的是,我竟然選在生理期時候拔牙,大失血呀 :(
全身無力,只好很 useless 的躺在沙發上冰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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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傍晚,我已經管不了麻醉藥到底退了幾成,就想辦法用左邊的臉開始吃吃喝喝了。而且,忍不住很驕傲,因為我覺得我抵抗力真強耶,雖然是躲不過臉微腫了,但是我完全沒有像小狼狗一樣腫的變成豬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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